• 与你相见,春和景明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二月巴陵日日风,春寒未了怯园公。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樱花红陌上,杨柳绿池边。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

  • 疫情无情人有情

    无情最是新冠状,有情胜似人间情。                                                ———题记2020年是特殊的一年。1月5号起,石家庄市藁城区因为疫情蔓延被列入了高风险地区,处于封闭管理之中。来自石家庄市藁城区的我,每天焦急的关注着家乡的疫情,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一面是担心家人的安全,而另一面则是假期已至,我该何去何从?家人建议我在新余待一段时间,但是学校放寒假了,我们都要限期离校。看着同学们离校返家的身影,我只能喝着苦苦的咖啡,倍感无助的心在动,泪还少,皓月没有阳光的爱意,却赠予了悲凉的寒风,索取心中的泪滴。看来,我只能顾影自怜,在校外租房了。就在这时,学校伸出了援手,为我们因为疫情回不去的人员安排了公寓!这犹如雪中送炭,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这正是疫情无情,然而人间有爱。住进公寓之后,老师的关心,学校领导的照顾历历在目。袁老师和很多老师怕我在这里待着孤独,经常来看望我,嘘寒问暖,日子不知不觉中过去了。“杨柳依依,雨雪霏霏”,随着除夕的渐近,父母的身影在我这心中越发清晰起来。夜渐渐深了,踱步窗前,毫无睡意,窗外的灯依旧闪烁,点点星光是父母等待的目光,是亲人温柔的期待……大年三十这一天,突然那么的想家。这时,学校领导来了,并送上了精心准备的“暖心大礼包”。除夕夜,周小云院长接我到他家过年。第一次在外过年,内心也有些挣扎,但是周院长家人的热情好客,不同于北方的风土民情,让我这个春节过得充实且快乐,虽然我身处异乡,但爱与我同行。除夕之夜,河北仍有无数人彻夜坚守,医院灯火通明,市民遵守规定待在家里,人人都在为控制疫情尽自己最大努力,我也响应国家号召留在原地过年,我相信,当我们团结,狂风巨浪也不能阻挡我们前进,疫情一定会被控制,任何事情都会好转。“隔离病毒,但不隔离爱,因为爱是桥梁。”回望2020年,从石家庄藁城区新冠疫情爆发开始,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疫情无情人有情,各地的医疗团队在前线挑灯夜战,各行各业的物资捐赠蜂拥而至,全国人民为藁城加油打气,国人用行动表述了大爱。我不能与亲人团聚过年,难免会有一些失落,但选择留下的理由和目标是一致的———我和家人愿意拉长思念,为了把疫情防控得更好。这个春节注定不平凡,但是因为有爱,最终扫平一切。

  • 阿芙洛狄忒的月桂

    我看不见天空的颜色,但我想大概是灰蓝色的,冬季的天很难见到饱和的色彩。面前那棵树是月桂,锯齿状的叶片借着云缝间掉下来的光。这和城市里可以把人淹死的万家灯火不同,它像水面的粼粼波光一样细碎,偶尔也会滑到我身上,我从不抗拒,这能让我感觉好像也会有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淌过。现在是十二月末,真幸运,我不用再站在耶稣神像面前,感激圣诞的准点抵达。十月十六日,十月下旬的第一天。我坐在教室里,面对着两块封的死死的玻璃窗。黄褐色的灰尘被前两天的小雨溶化成斑驳的污渍粘在上头,在这些污渍之上,我看到我和阴天一块暗着的脸,长在外头的一棵爬满树瘿的月桂上,暗绿的叶丛间还留有零碎的小花。星星点点的鲜黄色随着视线的模糊幻化为巨大的火球向我扑来。我来不及躲避,或者说是,我本就站直了身体,迎接它。讲台上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念着雷蒙德·卡佛的《邻居》,频率大概和外面的风一样。抬起头来发现眼镜背后的眼睛正盯着我,我只好为我的出神表示愧疚的笑笑。那双眼睛不带什么情绪的略过我,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指头扯了扯脖子上那条暗绿色领带,很特别,细格子里藏着鲜黄色的圆点,总像十月初的月桂树。没过多久,我低下头的时候瞥见我的脚踝上慢慢浮出了灰绿色的疙疙瘩瘩。令我惊讶的是,当我看见这些和月桂上的树瘿一样的疙瘩,竟然没有什么感情上的波动。傍晚高峰期的地铁玻璃上杂乱的映着挤在一起的无数张脸。而他那双不带什么情绪,只是盯着我的眼睛从我的脑海里投射到玻璃上,还有他读课文时候张合角度很小的嘴唇。我那么羞愧地想念着他,想要往后站,却总忍不住地凑近一些,再更近一些。只是忽然出现广告牌刺眼的白光刺向我,玻璃贴上我灰暗到有些脏的脸,过于清晰的影像让我不再沉溺在他的眼神。到站了。我在门口站了十五分钟后,《弥赛亚》准时停下。打开门是站在耶稣像面前念圣经的母亲。几绺杂乱地散着在肩膀上的头发,烟灰缸里的烟头还闪着火红的光点,沙发脚下那条暗绿色的领带,很特别,细格子里藏着鲜黄色的圆点,总像十月初的月桂树。“呆会洗洗手准备吃饭了”母亲挂着殷勤的笑容,口红的颜色沾到了下巴。“好”我也对她笑着。我乐意撞开这些伤疤,这总会让我们变成一样的存在,孩子和母亲,应当是一体的。就如阿佛洛狄忒的香桃木总该由厄洛斯射向人间。餐桌上父亲的咀嚼声沉重地压在我身上,母亲把米饭一勺一勺盛进我的胃里,我几乎没有咀嚼,我不敢咀嚼,以至于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在摩擦那些还具有形状的食物。等那些食物渐渐堆满我的食道,母亲也开始收拾碗筷,藏长发后头的,像淤青一样的红色伤痕,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我冲进厕所,用手往喉管里掏去,那些本就在食道里的食物随着手指的动作不停地涌出来,马桶里的水溅到我脸上。那些呕吐声被我用力吞进去又随着食物涌出来,沙发脚下那条月桂树一直浮现在我充血的眼睛里,掏的动作随之加快,直到我的舌头感到的酸苦让我身体都止不住发抖。饭食的酸臭味充斥了整个厕所,我坐在马桶前,看着腿上的绿色疙瘩慢慢往躯干上爬,直到布满了整双腿。它摸上去好像是伤口愈合过程中的痂壳,我慢慢把它撬开,里头仍然是暗绿色的硬物。我还以为会痛,但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好像小时候剥树皮一样。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感觉到那些灰绿色的树瘿在往我身上爬,爬上手臂,胸前,脖颈。我的羞愧我的生而未长的爱意被这树瘿包裹着,反而让我有了一种安全感,不是被遮挡,而是被庇护。他握着教鞭在空中挥舞的模样也随着《弥赛亚》的曲调越来越模糊。但我依然可以听见母亲向父亲撒娇的声音,好不恩爱的模样。只是我好像看见了沙发脚下那棵月桂树越长越高,快要冲破天花板。我好像感觉到一点睡意,耳边也渐渐有了风声,水声,和山雀叽喳的叫声。

  • 倒影

    柳儿在湖边静静地生活有十来年了冬来了枯萎夏来了又绿他们也曾想跑到五米外的距离看看镜中的自己蹒跚在圆形的小道上此起彼伏的山从未有过平静我看着镜中荡漾着的你却没见着我的影儿你同我说你也看不到你的模样追问我为什么桥边总是出现行走的倒影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着直至你的倒影完全消失原来你也可以在镜中消失其实啊那只是你的倒影